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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母親的真實哭訴,把兒子培養的太出色,到了晚年只會剩下後悔,看完的退休人陷入了深思

一位母親的真實哭訴,把兒子培養的太出色,到了晚年只會剩下後悔,看完的退休人陷入了深思
2021-06-10 檢舉

老趙病了,肝癌晚期。

我感覺天都塌了,我哆哆嗦嗦給在國外的兒子趙峰打電話說了這事,趙峰問會不會是誤診?

我心裡升騰起希望的火苗,急切地說:“要不你回趟國,帶你爸去大城市找專家再瞅瞅?”

趙峰沉默了幾秒,才說自己很忙,趁著上廁所才接的電話,請假更不容易。

他讓我帶老趙去北京複診,忙不過來就請護工,別省錢。

 

掛了電話,我才想起自己不懂怎麼買高鐵票,電話再撥過去已經無人接聽了。

我焦心老趙的病情,趕緊將老趙託付給鄰居,跑到城西問外甥怎麼買高鐵票?

外甥看我急得滿腦門都是汗,

說:“大姨,下回還有這事你給我打一個電話就行,我幫你買好票,你不用跑一趟。”

外甥說話時手指麻利地在手機屏幕上戳來戳去,又隨口問我去北京幹嘛?

 

我不敢說老趙生病了,兒子讓老兩口自個兒進城看病,我只含糊說,

老趙身體有些不舒服,打算帶他去大城市檢查一下,順便去北京逛逛。

外甥一聽這話,立即說:“大姨你咋不早說呢?姨丈哪兒不舒服?”

並當即退了剛買好的高鐵票,說自己剛好這兩天有空,可以開車送我兩口子去北京。

我趕緊阻攔,覺得不好意思。

 

 

外甥一錘定音:大姨甭跟我爭,就這麼定了。

姨丈不舒服,讓你們倆老人自個兒去北京,萬一出點兒意外,我媽會扒了我的皮。

都是一家人,以後你有啥需要就在家族群裡吱一聲,能用得上時我們肯定不推辭。

外甥將我送回家才離開,我躲在廁所裡哭了一場。

怕老趙聽到,我摀著嘴不敢哭出聲,眼淚無聲地滾了一臉。

 

  

回了屋,老趙問我,兒子咋說?我將兒子的安排說了,老趙長嘆一聲,沒再出聲。

我心裡明白,老趙估計也像我這樣,後悔把兒子培養得太“出色”了。

趙峰從小就是大人們口中“別人家的孩子”,是大院裡一眾小屁孩兒眼裡的“公敵”,

只因為他讀書從來不用大人操心過,一直都在年級裡名列前茅。

  

 

我和老趙都是教師,知道教育的重要性,也捨得砸錢培養兒子。

兩口子風雨無阻地接送兒子上各種培優班、奧數班,

家務更是不讓他沾手,讓他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學習上。

趙峰也沒有讓我們失望,高考時以優異成績保送上國內頂尖大學,

畢業後又出國留學就業,薪資豐厚得令人咋舌。

  

那幾年是我們兩口子最榮耀的時光。經常有中小學派車接我們到學校裡,

給學生和家長們傳授教子經驗;就連縣里領導視察時,也必定會到我們家轉一圈,

誇讚我們家孩子是本縣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。

 

我爸媽提起這個有出息的外孫更是樂得合不攏嘴,還常常拿我妹妹家的兩個兒子來對比,

搖頭嘆息說那倆小子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。

我們兩口子也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,跟人聊天時無論什麼話題都能拐到自己兒子身上去。

那些年我特別喜歡去親戚家串門,聽別人的羨慕和吹捧,

我覺得勒緊褲腰帶培養孩子受的那些罪總算物有所值。

  

隨著年歲漸大,周邊人不再攀比孩子的成績,轉而攀比兒媳、女婿、孫子時,我才後知後覺風向變了。

趙峰畢業後在德國紮根,雖然家裡不富裕,但我們還是將市區的房子賣了,

賣房錢和所有積蓄資助兒子在國外買房。我們自己則回了村里的祖屋住,

鄉鄰們總打趣我們將來是要去德國養老的。

  

 

每當這時我就矜持地笑笑,心裡也盼著那一天。

抱著這個念頭,我們開始日常催婚。可直到兒媳懷上孩子後,趙峰才跟家裡說他兩年前就結婚了。

我大吃一驚,顧不上指責他先斬後奏,拾掇一番就想去照顧兒媳。

趙峰卻一口回絕了,說他們自己能搞定。我還是有些忐忑,生怕不照顧懷孕的兒媳,以後會被記恨。

現在的姑娘不都說了嘛,懷孕坐月子時婆婆不照顧,老了就不給婆婆養老。

趙峰笑話我是老思想,說等需要我幫助時自然會開口的。孫女出生時,我和老趙去了德國。

 

 

但才剛半個月,老趙就先離開了,說住那兒渾身不舒坦。

我留下來帶孩子,想幫襯兒子一把,也才知道兒子的薪水擱國內看著高,

放這兒也只是勉強夠花,生活成本太高。

兒媳對我很客氣,客氣到生疏冷漠的地步。

我搞衛生時進了兒子的房裡拖地,兒媳沉著臉說要尊重她的隱私。

孫女才兩個月大兒媳就斷了母奶,我勸她再餵養一段時間,兒媳不高興地說任何人都沒權利乾涉她。

 

雖然兒媳也是中國人,但我有好幾次聽到兒子和兒媳用英語吵架,明顯是怕我聽了去。

兩個小年輕跟我說話時張口自由,閉口人權,我每天都過得如履薄冰,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踩了雷。

孫女兩歲時,兒媳將孫女送進類似早教的育兒機構,客氣地將我“請”回國了。

 

從那之後,旁人再問起我和老趙什麼時候去德國養老,我們只能笑笑不說話。

但是心裡都明白,兒子和兒媳在外國入鄉隨俗,生活習慣和觀念都跟我們不搭尬了,不歡迎我們去打擾。

之前我們經常用自己的退休金補貼兒子,現在都用來安排自己的生活。

 

我們每年兩次旅遊,得空兒就跟老夥伴下棋釣魚跳舞,

讓周邊被帶孫子孫女鬧得灰頭土臉的老頭老太們,羨慕得眼珠子發紅。

一晃眼十幾年過去,趙峰只回來過兩次,每次都行色匆匆,

像旅遊似的在家住兩天就走,兒媳和孫女一次都沒回來過。

那時我覺得這樣挺好的,兒子有出息是好事,總不能因為想孩子陪在身邊,

就剪斷他的翅膀不讓他飛。可現在老趙一病,我心裡就慌了。

萬一老趙真有個三長兩短,我一個人怎麼過?

外甥陪著我兩口子到了北京,訂酒店、預約掛號、繳費拿藥全是他忙活。

我暗自慶幸外甥跟著來了,光是醫院門口擁擠的人流就讓我腦勺疼,

更別說進了醫院還得網上預約,機器智能繳費取藥。

科技發展是好事,但對於我這個快七十歲的老人實在太不友好了。 

老趙的檢查結果出來,確診是肝癌晚期。

 

我又躲著老趙哭了一場,哭過後我給兒子打電話,兒子請假回來一趟,

待了三天又急匆匆走了,說工作實在太忙。

臨走時他留下話,跟我說讓醫生用最好的藥,別心疼錢。

我拼命咬著下唇才忍住堵在喉嚨口的怨懟,就知道錢錢錢,錢能買回他老子的命嗎?

 

老趙被放療、化療折騰得骨瘦如柴,但身體狀況還是一天天變差。

醫生嘆息說他想吃什麼想做什麼就滿足他吧,治療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
老趙拉著我的手,他已經說不出話,但還是拼著一口氣斷斷續續擠出幾個字。

我把耳朵貼過去聽,聽到他說擔心我以後怎麼辦。

我哭得肝腸寸斷,年輕時我傾注心血在兒子的身上,臨老了才發現老趙才是能陪我走得最久的人。

 

兒子有出息了,飛遠了,也顧不上我了。

我將老趙帶回老家醫院,把老趙的情況跟兒子說了,兒子總算乘飛機趕了回來。

老趙看到兒子,渾濁的眼中滑下淚來,激動得嘴皮子哆嗦不停。

可趙峰才待了兩天就焦躁不安,電話一個接一個沒停過。

第三天一早,趙峰支支吾吾提出他要回去了,工作上出了一點紕漏。

 

我怒了,大罵道:“你這兩天就盼著你爸早點走吧?不然都對不起你特地回來一趟。

是掙錢重要還是你爸重要?少掙幾天錢你就活不下去了?”

趙峰很狼狽地說:“媽,我也不容易。”

我哭了,我從沒有一刻這麼後悔過,後悔把兒子托舉得那麼高那麼遠,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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