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老了，誰都逃不過被嫌棄的命運！

今天是寒衣節，我和兩位姊姊約好一起去給母親上墳，母親已經過世一年多了。

我去的時候，兩位姊姊還沒來，一進大門，遠遠望去，父親正坐在堂屋的沙發上，

因為保母的房間在大門旁邊，所以，我就提著我買的雞蛋進了保母的屋子。

一進屋，看見保母大姊正和另一位保母大姊說話，那個保母大姊也是在村裡照顧一個老人，

兩個人因為都是乾這個的，所以喜歡互相串門聊天。

然後，我就把雞蛋放在了屋裡的桌子上，和保母大姊打了聲招呼，就去父親的房子了。

父親90多歲了，眼花了，耳朵也聾了，我去的時候，他正在聽收音機裡的評書，

我一進屋，他馬上就認出了我，然後就微笑著叫我的名字。順手就關了他的收音機。

我也笑著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，然後我們就閒聊起來，

今天很冷，我看父親已經穿上了棉襖棉褲和棉鞋，但我還是問他冷不冷，他說不冷，

然後又問姐姐她們兩個來不來，我說，我們已經說好了，今天都來，父親高興地說：“好！”

我和父親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，正說著，保姆大姐進屋了，一進屋就沒好氣地衝著父親問：

“那馬桶墊上的屎是你弄上的？”父親沒聽清，問她說的什麼，然後她又大聲重複了一句，父親這才聽清，

父親說：「我沒有啊！不知道。」保母更急了說：「就是你弄上的，你還不知道。”

看保母對父親那個態度，我心裡很生氣，想我父親也是一位退休老幹部，

一輩子被村里人尊敬，如今老了卻被保姆像訓孩子一樣訓，我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
但我還是笑著說：“大姐，他年齡大了，別和他一樣，你把馬桶墊洗洗吧！”

這時父親又說：「家裡還有一個新的，把新的換上。

然後，保母大姊就氣沖沖地走了。

她一走，父親就說：「她天天都可急，我不和她一樣，她就佔住做飯還行。」

為了安慰父親，我順口也附和父親說：「對，別和她一樣。」

父親這樣說，顯然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。但他剛說完，保姆就又返了回來，

她又一次氣急敗壞地說：「你不和我一樣，我還不和你一樣了。」

看來，父親的花被保姆大姐聽到了，她自然是不願意，很生氣的樣子，我忙打圓場，

我說：「別跟我老爸一樣，他歲數大了。」說出這句話，天知道，我有多違心。

我當時多想對保母大姊說：「你是來照顧老人的，他如果什麼都做得很好，

我們也不用找保姆了，再說，父親雖然90多歲了，但他除了耳聾眼花，

他並不糊塗，把大便弄到馬桶墊上，也並不是他有意的，又不是天天都弄髒馬桶墊，

你至於和一個老人這樣不依不饒嗎？這是你的職業，別忘了自己的操守。「但我還是忍住了。

我不知道我的態度是對還是錯，在我們農村，伺候男老人的保姆並不太好找，

我怕把保姆得罪了，我們走後，她拿父親出氣，但這樣忍著又怕她更加肆無忌憚對父親。

我也不知道我的態度是對還是錯。

後來兩位姊姊也來了，我們就一塊去了母親的墓地，